“小姐这是打算逃了吗?”流雪捏着票据,面色复杂,更多的却是高兴。

小姐这三年来,既要操持府内庶务,又要照顾体弱多病的柳太妃,还要应付好几个不省心的小姑子和小叔子,怕是铁人都会觉得吃力,可他们小姐偏偏挺过来了,还做得面面俱到,毫无诟病之处。

但依她看来,这么好的小姐,便是被夫君捧在手心里才足够,哪能容得了荣王贬妻为妾来践踏?

“逃?”远杳淡淡摇头,“既是明媒正娶,要逃也轮不上我。”

流雪满脸疑惑,“那小姐是要继续留在王府?”

“自然是要走的,但我们要走得光明正大。”她远家好歹也是满门武将,就这么如丧家之犬被王府休弃,她岂能甘心?

流雪脑子不够灵光,还欲说些什么,远杳却再次开口催促,让她快去快回。

流雪走后,远杳又交代了手下得用的掌柜们,让他们把铺子里的账理一理,王爷回京,这上上下下,需要打点的地方多着。

忙完这些,才想起放在小几上的汤药,热气消散,显然已经凉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