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我知道怎么做。”

挂了电话,朱朝阳呆呆地坐在那里,大脑一片空白。该怎么做,冒险一搏吗,还是老老实实当缩头乌龟。这就如同造反起义一样,站对队将来荣华富贵,站错队淘汰出局,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。这步棋如何走,只能他来选择了。

朱朝阳在办公室痛苦挣扎,乔岩则在会客厅琢磨着他。此人看似言语真诚,心却不诚。

华同集团涉猎甚广,产业众多,什么钢铁厂,制造厂,制药厂,真正赚钱的还是煤矿。成本低,代价小,利润高,需求大,机器一开动,二十四小时不停歇,就跟印钞机似的,源源不断地向这艘巨轮输血。

不仅华同如此,其他企业也一样。年年喊转型,各企业动力并不大,暴利行业不干,搞什么转型。就算迫于上面压力转型,也是围绕煤炭做文章,什么煤焦了,炼钢了,化工了,技术落后,且市场供大于求,产一吨钢的利润还不及卖鸡蛋灌饼的,甚至还亏本倒贴,让如何转型。

企业算得是金钱账,而国家算的是社会账。一个钢铁厂的存在,可以解决多少劳动力,带动多少产业,和房地产是一个性质。即便亏本,也得毫不动摇地干下去。尤其作为国企,更得拿出国企的担当和责任,为全社会经济发展买单。

其他产业亏本,就得有利润的地方,煤矿自然是一本万利的大出口。除了上面要求的保供煤外,剩下的可都是纯利润,即便缴税砍一半,那也可以保证整个华同的运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