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杨有任性的资本,而乔岩一无所有。笑了笑道:“那柏总上次亲自去金安县,还是给足我面子了?”

柏杨悠然一笑道:“那当然,你和其他人不同。没认识你之前,就听徐欢一直说起你,说你怎么好怎么好,那时候就充满好奇。后来见了面,感觉非常有眼缘,像是分别多年突然重逢的故友似的。经过几次短暂接触,觉得你这人真不错,很乐意和你交朋友。”

“我这人吧,性格比较直,喜欢的就是喜欢,不喜欢的压根不会再第二面。以后就是朋友,有事没事常联系。”

没想到柏杨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,乔岩连连道:“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,是我乔岩的荣幸。我的层次决定我的圈子,像你这样的朋友仅此一个。”

柏杨哈哈大笑,道:“我也是普通人,只不过投胎投的好,不需要怎么奋斗就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。这是理想的状态,其实远没有那样轻松简单。从小我就要接受各种兴趣锻炼,什么钢琴小提琴之类的,又要学习多国语言,童年完全是灰色的,不堪回首。长大后出国留学,名义上好听,但不像国内大学那样宽松,如果不努力,很难毕业。现在好一点了,各方面都自由了,但常年养成的习惯改变不了。”

各有各的烦恼,柏杨的烦恼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,乔岩到现在都没摸过钢琴,更别说兴趣培养了。出生即罗马,即终点,毫无可比性。别人是祖父辈打下的江山,而他才作为一代,为下一代努力奋斗。

柏杨似乎察觉到什么,转移话题道:“对了,徐欢手续调回来了,已经去了医务部上班。明天中午你在吧,咱们一起吃个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