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天泽看看赵璐,心里有些不情愿,但乔岩开口了,又不能不答应,问道:“要多长时间?”

乔岩语塞,他也不知道多长时间,也许很快,亦或很漫长。逃避是下下策,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道:“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。”

王天泽沉默片刻道:“去广州怎么样,那地我熟。而且人多,想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,他们找不到的。”

“行,那就连夜行动吧。不要坐公共交通,开吴凯的车去,顺便让他给你带点钱,我会交代的。我就不过去了,怕有人跟踪。”

“好的,哥。”

挂了电话,乔岩有些愤怒地砸向方向盘。这他干得什么事,就跟谍战片地下党似的,和敌对分子斗智斗勇。他也在检讨自己,为什么要管闲事,把本来不属于分内责任硬生生往自己身上揽,交出去不就什么事也没了吗。现在偷偷把赵璐藏匿起来,杨清泉能放过他吗。

糟糕的心情乱如麻,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。似乎走进漆黑如墨的巷子,前方的未知深不可探,后面的来路危机四伏,天空雷雨交加,四周犬吠不断,黑暗带来的恐惧和不安,炙烤着人性和灵魂。

若没有发生,一切风平浪静。可如今成了局内人,巷子口已然堵死,一帮人虎视眈眈围猎。如果现在逃生,他实在不甘,心里憋着劲想解开谜团,将狂妄之徒亲手送进大牢。然而,沈建春已经卸掉了他的盔甲,收走了帅印,拔掉了军旗,空有杀敌之心,却无缚鸡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