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泽鸿又一阵沉默,思量许久回到沙发前坐下道:“其他的我没意见,按照你们的思路去办即可。关于孔的,暂时压着不办,回头我请示兆明书记再说。”

“我强调一下,涉及孔的线索,属于高度机密,任何人不能泄露。回去以后安顿好你们的人,不要在这时候节外生枝。另外,涉及范围太广,人数太多,一时半会肯定查不过来,你们再甄别一下,不要弄得人心惶惶的,可以放长线,如果把华同集团定性为塌方式,这需要请示省委毕书记,还得上报中央。”

别的事好说,但涉及孔景龙的搁置不办,乔岩有些气不过。鼓起勇气道:“吕书记,如此处理,我不同看法。一百多条线索,孔景龙涉及五十多条,很多事离不开他。杨清泉在交代时说过,他不过是孔景龙的影子,都是在其授意下去办的。”

“就好比海棠湾文旅项目,孔景龙主政时期已经开工建设,即便当了副,依然伸手指挥该项目的推进。从六个子公司挪用公款,为满足个人喜好大兴土木,压根无视八项规定。这是在藐视党纪国法,赤裸裸地和上级精神对着干。”

“再比如到泰国投资锡矿,据杨清泉交代,这也是孔景龙授意的。让与其结交的骗子王琼王辉姐弟俩对接,陆陆续续帮助他们洗钱高达两个多亿。如此胆大妄为,令人发指。”

“如果光查办杨清泉,我觉得不公平,即使我们管不了孔景龙,也应该把有关线索移交上级纪委,要是压着不办,无法交代大众……”

乔岩说话时,聂广良越听越不对,赶忙扯着袖子示意不要继续。而吕泽鸿,脸色越来越难看,情绪处于隐忍和爆发边缘。

打断乔岩后,聂广良赶忙圆场道:“书记,我们回头再研究研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