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三娘在一旁躬身道:“正是,那一年这老贼在任上大肆搜刮民脂民膏,我家丈夫仅仅是欠了八十钱的租子。这老贼便吩咐手下衙役,对着我那老实丈夫一顿暴打,足足打了三天三夜。我丈夫抵受不过,苦苦哀求。结果这老贼,用一根烧红的铁棍,活活捅死了我的丈夫。”

柴德祐有多狠,弄死王大春的时候。他用尽酷刑,将一根烧的通红的铁棍,了王大春的肚子。在丝丝白烟和阵阵焦臭中,王大春就这么被活活折腾而死。

要不说韩三娘对他恨之入骨,无数个日夜,她都恨不能生啖其肉,饱喝其血。说到这里,韩三娘咬牙切齿,握刀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。

朱兴明大怒,他拿出另一份卷宗:“你这狗官,本宫查阅过户部档案,崇祯七年朝廷并未对滦平县征税,你又如何征收的赋税,你收了多少!”

崇祯六年,滦平大旱。百姓无以为继,崇祯皇帝下旨,免除滦平免税两年,禁止官府以任何名义征收赋税。而这个柴德祐,不禁违抗圣旨,而且还变本加厉的继续搜刮敛财。甚至于,他将那些想上京吿御状的百姓,派人半路截杀。

可事情最终还是捅到了京城,只是不知为何,最后这案子并没有到达崇祯御前,想是被什么人给压下来了。

柴德祐吓得浑身一个哆嗦,完了,眼下是人赃并获了。单单凭着抗旨,搜刮敛财这一条,凌迟都不为过。

此时的柴德祐不想在求朱兴明救命了,他反而寄希望于韩三娘。指望韩三娘来给自己个痛快的,因为锦衣卫的诏狱,里面的种种酷刑,那才是生不如死。

“你不肯说,骆养性,诏狱有几道刑罚。”

旁边的骆养性慌忙拱手道:“回殿下的话,诏狱有大小刑罚上千道。其中有二百余道是诏狱独有,下官以为,柴大人至少能承受七八十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