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琴房附近的学生都听到了-上午,那一首动人的钢琴曲,甚至还有人拿来和白妍珠作比较,莫非音乐系又来了新的天才?

在这个方面,没有人会往江稚月身上联想,毕竟公学的人对特招生的刻板印象就是贫穷的书呆子,艺术需要金钱培养,很显然江稚月是没有这个条件的。

“会长难得来一次公学,什么样的女孩才能背着整个公学偷偷摸摸和会长接触呢?简直不可原谅!”

江稚月在教室里,冷不丁听到崔妙妙嘴里蹦出了一句,她眼中闪过抹荒谬,平常没看出来崔妙妙居然是萧景润的脑残粉啊。

“听在现场的人说钢琴弹的比妍珠还要好!不觉得很荒谬吗,音乐系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学生,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。”

江稚月听着教室里的七嘴八舌,突然扯了下崔妙妙的衣摆,忍不住问了句,“会长平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”

崔妙妙仿佛找到了知音,兴奋的抓着江稚月的手道:“稚月,我还以为你对会长不感兴趣呢,你早该问我了啊,明明会长选了你做舞伴,就不要装作一副对他不感兴趣的样子呀。”

江稚月知道崔妙妙没有恶意,只是她刚才想起了萧景润在钢琴室里的话,从某个角度来看,萧景润很欣赏追求自由的人,他表明了愿意给她机会得到自由,但这中间会遇到很多阻碍,他想看她能走多远。

换个角度来看,她在他眼里仿佛就是一个实验品,贵族阶层向来有着这样一种特殊的癖好——他们热衷于观赏那卑微如同路边野草一般微不足道的小人物,如何拼尽全力,不顾一切地挣扎奋斗,最终却落得两手空空、一无所获的悲惨下场,或者是实现逆天改命的翻身,最后在看到希望的那一刻随手摧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