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冬站在旁侧,听了个明白,即时就落了泪,绣帕湿了个透,也不敢哭出半句。

不能生育的夫人,哪里还有活路?

两个大夫退下后,裴岸怔怔站着,许久之后才招了忍冬过来,“此事不可与少夫人讲,往后我再找些妇人千金大夫来诊,多方休养吃药定然还是有一线生机。”

忍冬吟泣不止,“四公子,这没个孩儿在跟前,少夫人今后如何是好?”

裴岸低头,“罢了,若是没有,从二哥或者三哥那头过继一个来,好过膝下空空。”

忍冬满脸不可置信,脸上还挂着残余的泪珠子,“四公子您不会因为这个纳个妾侍——”

“不会。”

裴岸果断摇头,“你主子性子旁人不知,难不成你也不知?她能容得了谁,而今受了这般罪,恐是注定我膝下无子,罢了,好生伺候就是。”他何尝不觉遗憾,到如今,能救回宋观舟一条性命足矣。

所以,忍冬心头藏着这样的事儿,如何不小心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