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困极了,决定不回流光阁,就在这里借宿——反正他不会回来。

穿过隔扇,走进卧房。

床榻齐齐整整,整间屋子透出一股久不住人的味道,难言的“生”味。

回来几天,他没有在这里过夜。

洛洛“吱呀”关上窗,一根木刺扎到手指,沁出小血珠。

她轻轻一掐,血珠变大了些,毛刺刺的疼痛提醒她,这一切都是真的,不是做梦。

阖上窗,洛洛在李照夜的床榻前站了一会儿。

心跳有点快,好似在做贼。

她定了定神,深吸一口气,合衣侧身,躺在床榻边缘。

他用的是木枕,又硬又凉,脸颊倚上去,有李照夜身上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