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啊亭序,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事?”

江河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下来,奈何努力了半天还是白费。

“江叔,消消气,都是一家人,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。”方亭序把东西放在柜子上劝说:“有时候您也要换位思考一下,强哥从小到大从来都没享受过村长儿子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,却从来没叫过苦喊过累,我对此绝对是真心佩服。

放眼周围十里八乡,我也没见过有谁比强哥混的更惨的富二代了,长这么大连国营饭店也没去过,您也要理解理解。”

江启强红了眼眶,努力仰着脑袋,不让泪水滴落。

连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,可自己父亲却愣是从没注意到。

江河抽着旱烟,一言不发。

方亭序又拍了下江启强。

“强哥,再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人家江叔,你好好想下,你对象还没嫁过来就要求江叔犯原则性错误,这要是嫁过来那还了得?以后还不逼着江叔吃拿卡要,难道真要等江叔像金家庄那个村长因为贪污被抓起来判了无期,你就高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