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们这帮人觉得,打一个将死之人,会影响财运。

揍的正酣的小弟们因为化肥两个字,忽然忌惮起来,退了好几步。

那个叫杜经理的也是大骂晦气,但直接放我走又咽不下那口气。

最后让人拿了个女厕所的废纸篓,罩在我头上,才大摇大摆的离开。

等他们走后,我忙着摘掉纸篓,头上多了几道头饰:带血的卫生巾、带屎的纸巾、残破的

我赶紧起身,一边夸张地拍了拍头发,一边看向魏瞎子。

我以为这幅惨像会让他感恩不尽,但万万没想到,和我想象的表情完全不一样。

他满面春风,正笑呵呵地捡着我那洒落一地的资料。

有几张纸上沾了尿渍泥渍脚印,他就撩起脏兮兮的衣服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,那双鱼泡眼看着我似笑非笑:“小同志,我认识你吗?”

说话时露出那一口大烟牙,和刚掰下来的玉米棒子一样,不过掉了几颗,有些漏风,再加上那口“地道”的老首都普通话,显得格外滑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