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哪里想得到,主治医生转头就把他送到了停尸间,跟倒一样,倒在停尸间的洗尸台上。

黑军装的士兵拿起水龙头,粗暴地冲去军官脸上的血污,看清他的样貌后,在与之匹配画着园圈的照片上,打一个叉。

原本就被血液堵塞喉咙的军官,此刻鼻腔又被灌入大量的水,窒息的痛苦让他浑身不停地抽搐,很快就绝望地死去。

显然这不是个例,越来越多被电话炸弹炸伤的人被送到了停尸间,他们身份各式各样,有男有女。

冲水、洗脸、指认、画叉,那几个黑军装机械地重复这些步骤。

几百具尸体像俄罗斯方块一样,垒砌在洗尸台上。

不过这里面也有一些没死的,他们喉咙里不停地发出怪异扭曲的惨叫、哀求,像是像无数根手指用指甲在划黑板。

只是所有士兵都在忙于指挥和指认,就放任这些声音在停尸间乱响。

照片墙几乎打满了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