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电是:贺毅。

谢霄北狭长深邃的眸子眯了眯,在抬手要挂断的那一瞬,选择了接听。

彼时的贺毅只裹着条浴巾,赤裸健硕的上身有各种新旧叠加的伤痕,枪伤、刀伤、还有许多已经分辨不出具体因什么武器而留下的伤痕。

“小女妖,野够了吗?”

谢霄北徐徐着沈南意的长发,淡声:“她累了,已经睡下。”

贺毅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住:“谢霄北。”

谢霄北没应声也没有反驳,在又保持通话三秒钟后,挂断。

贺毅握着手机,舌尖划过锋利的后槽牙齿间,而后发出一声冷笑,将手机随手丢向一旁,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,没用酒杯,对瓶喝了半瓶。

谢霄北用沈南意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,拿到她的手机号后,关机,将她的手机重新放回包里。

凌晨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