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堂主举杯的手一顿,又高高举起,再转头泼在地上,“这第一杯敬我们死去的师兄弟们,虽说闲师盟这回损失了不少人手,但他们为守城而死,死得其所,这是许统领亲自认定的,个个名字都刻了城墙砖,为城内外之人称道,你这话不妥。”

他环顾一周,先前的人都不再说话,就连先前同他亲近的好几个大长老都避开,如今正式要他们表态的时候。

凌厉来不及细想二堂主是好意还是歹意,又急于摆脱他们争论的点,斟满灵酒,开口转移了话题,“我对不住死去的师兄弟,没能将他们活着带回来,这一杯酒算是我的赔罪。”

他一口饮尽,又倒满一杯,“第二杯酒,我敬二堂主,先前我做错了事,多亏二堂主体恤,准我将功赎罪,我本欲以命报之,奈何天不收我,我又有何面目居功自傲求进理事堂,更别提担当元门振兴大任。”

二堂主笑着一口饮下,“好了,自谦之言少叙,你有伤在身,少饮些,心意到了就成,以往厄兽暴乱没有不死人的,各门畏此难此,如鼠辈尔,你能挺身而出,实乃难得的深明大义之人,何需自责。”

凌厉不顾劝阻,又续上一杯,“请堂主见谅,我还想感谢一人,若非他,我怎么有将功赎罪的想法。”

“哦,这人是谁?”二堂主重新斟酒,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,“按说第三杯确实该敬你师父的栽培之恩了。”

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凌厉的师父,元门的大长老也以为这回该轮到他了,面露矜傲地等着徒弟的下文。

“是我哥凌空,可惜他去了旃蒙,听说是李堂主派过去的差事,我哥常说他和李堂主处得很好,既然他此次不在,那我这杯酒就敬李堂主好了。”

戒律堂里的争权风波不是新鲜事,凌空突然消失,早引起很多人暗中猜测,坐在席上的李皇图听得真真切切,都说他将人派出去没安好心,当即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