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如山今天陪着任小溪去了趟衙门的地牢才知道,猪倌早在去年前就被流放到了边州的古沙城。

“边州?古沙城?”朱文言面色刷地一下变白了,声音干涩道,“离此地多远?”

在县衙的时候,张如山问过温师爷,“马车两个月,流放过去,怕是得走小半年……”

灶房传出碗掉地的声音,朱文言转过头,就看到朱平安愣在了原地,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,“阿爹……”

“不是关押五年吗?”朱文言喃声道,“都快到日子了,怎么又流放了。”

原因想想其实就能明白,张如山无奈道,“干旱年间,县衙也没粮……”

“没粮就能随随便便把人给流放了!”朱文言气愤道。

张如山能理解他,只叹了一声。

朱文言一拳砸在墙壁上,“这都是什么世道,还有没有公理了,明明再过一年叔父就能出来了,就恢复自由了……”

等到发泄完,朱文言才问道,“你可曾同我叔母说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