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心瑶一边剧烈咳嗽,一边哭:“老夫人,对不起咳,都是媳妇儿的错,是媳妇儿身子不中用,这些日子一直病着咳咳,不能时常在老夫人跟前孝敬,叫老夫人跟前伺候的人出了差错,祸害了家里的姐儿们,险些酿成了大错咳咳咳,是媳妇儿失职,没有尽到管家理宅的责任,也是她媳妇的不孝,请老夫人息怒咳咳咳咳……”

沈昭嬑用力抿住嘴,压住翘起的嘴角。

母亲身子病重,还在为婆母操持,老夫人的孝道再大,也不能对病重的媳妇儿太过苛责。

柳心瑶一副咳得就要断气的样子,沈老夫人看得一阵牙疼,有些担心柳心瑶身子遭不住,真在福安堂出了事,那不是成了她这个婆母不慈,苛待媳妇儿吗?这要传了出去,她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搁?

思及至此,沈老夫人气焉了。

婆子们将要送到庄上荣养的人带了过来,拢共七个人,都是在屋里伺候的,是沈老夫人身边得力的人。

沈老夫人气得又发了一顿脾气。

柳心瑶一边咳嗽一边认错,任老夫人作天作地了闹腾,仍是将这些人架出了福安堂,把自己带过来的人,安排进了福安堂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