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喜笑了,老实巴交的面容,笑的有些诡异:“污蔑朝廷命官,这下场与死有何区别。”

“既是知晓你还敢这么做,你真不怕死?”

“怕,怎地不怕。”

黄喜的双眼迸发出某种炽烈的目光:“可卑下,更怕独自一人面对同袍那七百六十七座无名之坟。”

孙功,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
最终,长叹了一声,孙功离开了,将班房留给了二人。

能混到下柱国这个职位,孙功不是愚笨之人,已是隐约之间知晓了陈守义与黄喜二人要干什么。

出了班房,孙功望向等在外面的一众同僚,先是拱了拱手,再是躬身施礼。

“诸兄,我孙功拜托诸兄,明日上殿若是有失,还请保住陈守义这混账东西,倘若龙颜大怒,文臣诘难,事不可为,我孙功愿辞去官职以保陈守义,诸兄莫要出班求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