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令欢不能说,她不爱红妆,不爱相夫教子,不爱守在婆婆跟前,喝盏茶的几息功夫,都要小心应对。

在旷野里,河滩边,丛山峻岭浩瀚大洋跟前,她得到了闺阁之中从未有过的平静。

她说来,宋观舟听之。

二人一见如故,说得十分投缘,“若改日有机缘,我定要把重楼介绍给你。”

重楼?

文令欢以眼神询问,宋观舟眸色欣喜,眼角含笑,“也是个走南闯北的姑娘,她本身擅长医药看诊,能做一手药丸子,生性也是豁达开朗,与你有几分相像。”

“啊……,也是一位奇女子啊?”

宋观舟点头,指了指骨折的腿,“她与其表妹琳儿经常入府为我诊治换药,只要四姑娘没有门户之见,定然能成为知己。”

文令欢连忙摇头,双眼中填满愉快和欢欣,“自是不会,嫂嫂低看了我。我往常与舅舅走镖时,也不过就是一寻常贩夫走卒。”

走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