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戒律堂此番对十三门贼子轻拿轻放,反而辱及我师父,正好说明十三门和戒律堂李堂主早就蛇鼠一窝。”

他站起来,行了一礼,“李堂主在其位不当其职,平日里又自诩公正无私,屡屡对理事堂的决定挑刺,二堂主纵然大度,一笑置之,各门却觉得您是提前巴结于他。”

清脆的巴掌声在堂上响起,二堂主大笑数声,“我有何惧?不过小人而已。”

有戏,凌厉暗暗提气,“堂主海量可吞山河,却不知小人为利,虽百死不悔。元门与十三门并为双雄,十三门石逆运背后靠山,常出诡术,又暗投李堂主,若不借此盗泉之事断其念想,他日手眼通天的石李二人得偿所愿,二堂主又何地处之?”

“你一番巧言之辞,为师弟非为我。不过你这个人,我很欣赏。你既知石逆运手眼通天,这回坑了他弟弟,不怕他杀回来再弄死你?”

“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?”凌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。

“我一向惜才,不计较细枝末节,猜测永远是猜测,当不得真,上章城这一代有些凋零,不要学石逆运睥睨狂悖的性子,做人做事要堂堂正正。”

垂首听训,如此顺服的人眼睛却不知落在了何处,二堂主察觉到,暗笑自己宽以待己,严以待人。

这是教狼装羊,披皮糊弄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