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霖自从昨晚就开始期待苏四儿会如何倒霉,吩咐亲信将人都送回房间,便带着一拨人往山兽场去。

“昨夜山兽场似乎有动静,我们过去看看,是不是有不怕死想逃出去的人误闯了进去。”

那道石门固若金汤,除了非常手段谁能进去,听得此言,俱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。

“上使说得是,我们收了供奉,自然该尽忠职守,不放过任何一处异常,这几日跑进来的老鼠太多,夜里没个安宁的时候,真是累得慌。”

又有一人笑,“累得慌也值了,多抓一人,月底供奉多一份,我们西六塔还能有点肉吃,东六塔沉寂得如同死水,那些人连老鼠在他们眼前路过都不带眨一下。”

跟着仇霖混的黑袍使笑得猥琐,“你们懂什么,人家的生活比起我们可精彩多了,换在俗世,保管他们娘老子乐得找不到北,对着门前的石榴树拜个不停。”

眼见要违了规矩,泄露机宜,仇霖及时出声,“快要到了,取钥匙来。”

先前塞苏四儿进去的黑袍使立刻殷勤地掏出了寸高的黑虎半身雕,一拧,黑虎原先藏起来的爪子都伸展出来。

他随即石门与他头顶相交的一处,一按,一股黑气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