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刻很难受,虽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身世,但魏家明面上将他记做了亲生母亲的弟弟,他若应承,不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魏家的脸。

何况,这个父亲之事,背后有无数纠葛,他怎敢轻易认下。

接到时八仲的眼神暗示,他亦正色道:“积福堂尊者思念徒弟甚深,不语自幼丧亲,偶有寄情,亦能感同身受。”

“我乃寒山州大族闲师之祖魏家前大长老魏稷的儿子,奇珍楼前任楼主魏去病的弟弟,魏家小长老魏不语,身世清白可查,与尊者口中的徒弟无丝毫关系,实不敢认尊者为亲。”

钟尊者也许是真心想收他为徒,但那又怎么样。她护不好自己的徒弟,也看不清自身所面临的危机,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不能陷于她这里。

何况,兄长的眼线正在前面盯着他,那是一张恨不得冲上去打钟无盐的脸。

魏不语躬身谢言道:“虽慕尊者高位广德,但择师之事亦不敢违逆兄长之遗愿。多谢尊者厚爱,不语心愧不敢领。”

钟无盐被李千秋、张礼来、刘清明三人接连刺激,还有左使或许耳目聪明,隐在某处,她害怕之余更多了些心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