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雍点头:“孤幼时顽劣不懂事,让显国公笑话了。”

“你是装的吧,”显国公捻了捻手里的核桃,两颗核桃被他盘玩了许多年,显得红润油亮,“借着唐进尧顽劣,为自己打掩护,真是难为你了,小小年岁就懂得伪装,一装就是十几年,连我们这些大人都骗过去了。”

亏得他那时还特地吩咐詹事府的老师们,对九皇子放任自流,把九皇子教成一个不学无术的蠢材……

却没想到,竟给了齐雍长成的机会。

当真是可笑至极。

齐雍也不否认:“有句话叫,木秀于林,风必推之,”他看着显国公,摸捻着手腕上的香珠,“一个人只有长成参天大树,才能与风相抗。”

显国公也不笑了,下垂的目光看着他手腕上显得油润的手珠:“九皇子天资聪颖,着实令人意外,不过,”他嗓音微微一冷,负手看向了泰和殿远方一棵大树,“有时候,参天大树也挡不住狂风摧折,当然了,很多时候,摧倒大树的,也不是狂风,而是手持钢锯斧头伐木的人。”

谁能想到,当初不堪教化的孩童,能长成如今威震天下的齐王?

早知今日,就算和定国公府鱼死网破,也要先把齐雍解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