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也是举手之劳,沈侯和小姐不必太在意,”齐雍握着茶杯,手指却不觉摩挲着上头粉彩的牡丹纹,“镇北侯府世代忠烈,沈侯也是朝中重臣,孤既见沈大小姐蒙难,焉有见死不救的道理。”

沈岐仍然固执道:“不论如何,殿下救了小女的性命,这也是事实,殿下身份尊贵,自是这图这点救命的恩情,但沈某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,知恩图报的道理也懂,此事全当沈某欠殿下一个人情。”

齐雍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道,“沈侯言重了,孤向来敬重沈侯的为人,当初出手救下沈大小姐,也是看在沈侯的面子。”

沈岐忙道:“沈某惭愧。”

齐雍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话锋一转:“孤听闻,沈侯与武宁侯私交不错?”

沈岐的额头一下冒出汗来。

皇上有心让他辅佐三皇子,却并不信任与镇北侯府关系密切的武宁侯府,镇北侯府若不能和武宁侯府撇清,那就是驳了圣心,负了圣意,有违了圣命。

沈岐仔细斟酌了一下话,这才道:“两家是祖辈的交情,我与苏侯都在中军府任职是世交,也是同僚。”

齐雍颔首:“五兵营营卫指挥佥事,前些日子犯事被撤了职,职位空缺下来,兵部想从五军都督府经历司调人。”

指挥佥事,秩正四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