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锦若被他这话绕得头晕,但也听明白了,沈昭嬑查出她贪了公中的银钱,能查出四万两,肯定就能查出更多。

“四万两不愿拿,”沈峥瞧了一眼黑漆描金宝盒,“她下一次就要让你掏七万两,十万两,甚至更多,你要知道,你贪的数额越大,二房就越没理,到时候连老夫人都兜不住,你要怎么收场。”

陈锦若瞪大眼睛:“我根本没有贪十万两!”

这是重点吗?这是他说的重点吗?

沈峥忍无可忍,大吼:“你是没贪,但是铺子掌握在沈昭嬑手中,你指使庄铺管事做的假账本,还有为你做假账的庄铺管事也都攥在沈昭嬑手里,你是没贪,但是她也能做假账说你贪了,到时候你要怎么证明你没贪?”

陈锦若浑身冷汗一下冒出来了。

沈峥深吸了一口气:“沈昭嬑身为晚辈,不管做什么都越不过长辈孝道,越不过规矩礼数,一旦在这上面落人口实,我们就能轻易毁了她,所以她不好一下子把事情做绝了,头一次只报了四万两的亏空,好让外人觉得她顾念叔侄情分,是敬重长辈的好侄女。”

兔子急了还咬人,一下把事情做绝了,二房也不会坐以待毙,她一个做晚辈的,不可能斗得过长辈,也不过令父母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