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是真对她下了狠手,每一下都令她疼得钻心,她心中充满屈辱,恨意不停翻搅着,似要将她的心脏都搅碎。

是沈昭嬑算计的她。

陈锦若一边哭,一边打骂沈青词:“十几年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?见了男人就忘了家门?忘了是镇北侯府生养了你,《女诫》、《女德》哪一条规矩叫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私会外男?哪条规矩叫你与男人无媒苟合,白日宣?哪条规矩叫你做这种不要脸的事,你实太让我失望了!”

沈昭嬑勾起唇角,母女俩把苦肉计演得淋漓尽致,沈青词露出来的小臂都被指甲挠了一条长长的血痕。

陈锦若骂到伤心处,眼泪不停地往下掉,打得又重又急:“都怪我平日里太娇惯你了,但凡你掉几滴眼泪,就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你,倒把你惯得连礼义廉耻都抛之脑后,也是我的错……”

说着,便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。

响亮的耳光响起,陈锦若的嘴角都溢了血:“是我没教好女儿,让她做出这种荒唐事,大哥,我以后将她在关在院子里,一定好好教导她,如果您不满意,我在二房安置一间佛堂,让她住进佛堂里,吃斋念佛,为昭姐儿祈福……”

沈青词倒在地上,浑身上下疼得厉害,整个人曲蜷成团,身子不止地发颤。

她抬眼看向了沈昭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