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风光体面的镇北侯府成了破落户,人人都能踩上一脚。

不久之后,沈家人带她去武宁侯府赴宴。

沈昭嬑在宴上饮了一杯茶,便不省人世,又被人灌了助情药,浑浑噩噩地与摄政王榻上缠绵,清白尽失,名节尽毁。

而在此之前,她只在宫宴上见过齐雍一次。

那时,齐雍平定西北铁勒部,皇上留了齐王在京中,于百花绽放的春三月,让皇后娘娘为齐雍选妃,京中所有未有婚配,且适龄女子都要参加,她虽然有了婚约,但身为侯府嫡长女,也随母亲一起参加宫宴,却不慎冲撞了他。

沈昭嬑还记得,他当时看她的眼神,深邃得仿佛看不到边际,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,冰冷无情地将她审视。

“你是?”他嗓音极冷。

“回殿下话,”沈昭嬑低着头,强行克制着心中的恐惧,颤声回答,“小女沈昭嬑,是镇北侯府的嫡长女,随母亲一起参加宫宴,方才在宴会上叫人污了衣裙,恐御前失仪,便与宫女一起去厢房换衣,却不慎与宫女走散,误入此地,冲撞了殿下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
“抬起头来。”

沈昭嬑身心俱颤,缓缓抬头,感觉他落在身上的目光,像刀子一样刮过了她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