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特进了荣禄大夫,下旬家里要办宴庆贺,到时候京里许多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过来道贺,场面很大,你自己小心些,遇事多问问你,”二婶娘,三个字刚到了嘴边,就被她咽下,接着便改了口,“听说你母亲近身子好些,有不懂的地方,就问问她,我让吴嬷嬷去边支应着,也可向吴嬷嬷请教。”

陈锦若借公谋私一事,虽然叫沈昭嬑遮掩了,但这事闹得老夫人很没脸面,短时间内,也不好再主动让陈氏插手管家上的事。

二房也识趣,近来也老实了许多。

沈昭嬑管了一个月的家,老夫人算是看明白了,这个孙女儿,可比她娘精明多了,为人极有城府,处事也很有手段,便有许多事令她不满,却偏能处处将她拿捏,令她张不开嘴。

早前让三房管了公中的铺子。

她心中不满,把沈昭嬑叫来问了几句,沈昭嬑一开口便说:“婶娘早前提拔的几个管事犯了事,送去了庄子上,他们管的那些铺子,一时没人接手,且铺子里还出了许多问题,在这些问题没有处理好之前,派谁去都不好,三叔好歹是府里的主子,这些年来经营铺子,也没出过差错,此时由他出面,倒也周全些。”

合情合理的一句话,把她后面的话堵死了。

她气得肝疼,说了几句牢骚话。

沈昭嬑仍然低眉顺眼,恭恭敬敬地微笑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