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齐烨都“急”了,老公输就“会意”了,行,那就往死里整他。

“崖州北侧群山,每年雨季都会塌山,你知,百姓知,崖州无人不知,你说百姓贪图工钱?”

公输甲声如炸雷:“崖州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你于白埒用的是朝廷官粮抵了工钱,莫说工钱,连米面都是缺斤少两,雨季来临,官粮不再发放,一应开山壮丁需回城内,你知,你上一任知府知,上上一任知府知,前朝崖州每一任知府皆知,你既说百姓贪图工钱,工钱何来,无工钱,是米面,米面又要以备不时之需,不再发放壮丁,壮丁也无需开山,是也不是!”

于白埒双腿一软,险些跪倒在地,连忙看向天子,失措叫道:“陛下,他冤枉,他冤枉微…”

公输甲淡淡的说道:“如今南庄还有四十一人上工,皆来自崖州,需寻来对质一番吗。”

一听这话,于白埒那酸软的双膝,终究是不堪重负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
这就是京外与京中官员的区别,没见过什么大世面。

其实灾民这事吧,可大可小,就看朝廷重不重视。

都过去这么久了,要是京中的官员,怎么都能圆过去,理由太多了。

比如雨季来临,需要大量工料驻城固屋如何如何,这才让百姓铤而走险,然后认错,一副要辞官的模样,朝廷对此一般不会追究,只要认错态度好就行,初犯,内部记个大过,不行就调职,实在不行就罚酒三杯,过去也就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