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烨再次无言以对,倒是阿卓怒道:“一派胡言,依你所言,岂不是朝堂上统统皆是面目可憎的污吏。”

“自然如此。”

“你找死!”阿卓举起手就要打,被齐烨拉住了。

李文魁再次垂下头,隐藏了脸上的讥笑神情。

“有的人,贪财,有的人,贪名,有的人,贪权,谁不贪,不贪,如何立足于京中,就说那士林领袖太子少师府,贪的是什么,是名,您去问那季伯昌季老大人,前朝死谏为何闹的天下皆知,明知是死也要入宫而谏,倘若此事无法闹的天下皆知,他还会去那么做吗?”

“三省诸大人,多少出身豪族,不贪钱是不假,可你若是动了他的权,他不拼命才怪,不贪钱是因不缺钱,若是出身寒门,出身百姓,家中拮据,你看他贪不贪,不贪,无车马,无府邸,无轿,他如何上朝,莫非要每日早起两个时辰奔跑入宫上朝?”

“刚正不阿的谏议大夫、谏议使,清贵言官,更贪,一身官袍缝缝补补,两袖清风铁面无私,可就是这些言官,前朝本朝冤枉了多少人,道听途说、捕风捉影,就和闻见了腥味的猫儿似的,为的是什么,为的是名,亦贪,贪图名声,能有名声,他管会害死多少人。”

自言自语的说着,李文魁抬起头,迎上阿卓的目光。

“敢问统领大人,偌大的朝堂,谁不贪,谁不和下官这般贪得无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