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齐烨昨夜言他为抱刀司司卫,说是要查我工部官员吞百姓土地之事,还有工料等事,微臣极为困惑,极为不解。”

汪贤逸低着头,继续说道:“陛下仁德无二,天下皆知,无论如何惩治齐烨,微臣及工部同僚断无二话,只是…”

这话说的很漂亮,不是质疑你康老六的决定,你怎么办都行,我们没二话,毕竟你是皇帝,你还是个仁德的明君,你怎么办我们都服气。

话锋一转,汪贤逸抬高音量:“受了伤事小,微臣等人的清名事重,微臣斗胆,微臣想知抱刀司,或是京兆府,当真有我等侵吞百姓田产之铁证?”

龙椅上的天子终于明白了,不少大臣也明白了。

汪贤逸看似是重视清名,实际上就是想要揭过去这件事。

你说齐烨不是天子亲军,是冒充的,结果他说是,他说查案,他说我们的坏人,那么整件事归根结底就是不成立的,因为从最开始捋的话,他根本不是天子亲军,也就不存在查案一说。

那么好了,他没查案,还打了我们,如果拿不出证据,那我们就要在大腿上刻一个大大的“惨”字。

我们都这么惨了,这么惨的我们也认了,是不是就算、哪怕、如果、万一、假如抱刀司要查我们的话,是不是不应该继续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