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惊鸿之所以知晓秘事,因其是鸿胪寺少卿族弟,因无法考取功名亦不识文断字才担任衙役,深受太仆寺少卿信任,原太仆寺寺卿欧玉书已是上书请辞,若无意外,少卿会接任寺卿之位。”

齐烨不太感兴趣:“然后呢?”

“掌管天下马政的太仆寺,从上到下,皆是贼人,衙役、文吏、官员,统统如此,消失马贩本是马场训马之人,因开罪了马场管事被逐出了马场,心生嫉恨,与同乡数人窃了良驹十二匹,带到京中贩卖。”

“也不是什么好鸟。”

“马匹有标记,太仆寺衙役见了后逼问马从何处得来,马贩自知不妙,便言语威胁,说是知晓太仆寺勾当。”

说到这里,阿卓满面怒意:“如今西市马坊如同太仆寺私设,购马,均是低价,若是马贩不从,便遭百般刁难,西市寸步难行,京中贩不了马,太仆寺也不会依律造册,低价收了马,再交由那些贩马番商,带出京中,送去各处草场,各处草场再高价卖于太仆寺,太仆寺用了朝廷的钱财购了马,最终送去军中所用。”

“牛b。”

齐烨竖起大拇指,太仆寺玩的可真花。

他听明白了,太仆寺在西市,在马坊,不以官方的名义买马,如果马贩不卖,太仆寺就会以官方的名义进行刁难。

低价买了马,再加点价格卖给马场,太仆寺的官员赚了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