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孝通自嘲一笑:“原本本官是应在越州的,越州兵多将广,莫说二十万敌军,便是四十万,六十万,也难破越州。”

“那为什么来南野?”

“为何不来南野,一国储君太子殿下在这,简在帝心的世子殿下在这,为何不来,在越州,本官登墙而战,给谁看,给白大帅看,还是给诸将看,白大帅与诸将又见不到陛下,见了,也不会夸赞本官,本官为何要在越州登墙而战,不如来南野,世子殿下能瞧见,太子殿下也能瞧见,瞧见了,本官若是活下来,不说官运亨通,至少这三道军器监监正是会担的高枕无忧。”

“果然是世家子出身,满身心眼子。”

齐烨极为鄙夷:“做任何事都有目的,都抱着目的,哪怕是拼命。”

董孝通哈哈大笑,一副颇为得意的模样。

一旁的旺仔突然开口说道:“我家少爷问的是为何要登墙而战,而非为何来南野登墙而战。”

笑声,戛然而止,董孝通深深看了眼旺仔。

齐烨也反应过来了,问题的根本不是出身世家的董孝通在哪座城登墙而战,而是为什么要这么干?

董孝通沉默了,望着落下的夕阳,不答,也不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