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,并非是贪军伍的钱,应是说,看似与钱财有关,又与钱财无关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你以为贪钱是弄虚作假,瞒报虚报,那便是错,错极。”

董孝通坐直了身体,捋了下官袖:“一根旗矛三贯钱,军器坊要打造,可铁从哪里来,自然是去石料营、铁料营、矿料营,这料,多的是,谁去运,谁去挖?”

“一口气说完。”

“民夫,各州府的青壮民夫,都可用,都可运,都可挖,为何偏偏要寻这一处州府,殿下可知要看什么?”

“看什么。”

“要看银票,歙州知府寻了本官,说了听闻本官喜丹青,他得了一幅画,要本官帮他辨识一番,本官看了,说是假的,是赝品,这知府大人一怒之下摔门而去,不要这画了,气,气的很呐,因他说这画是花销了足足三千贯才买来的。”

齐烨撇了撇嘴:“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