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芠博昨夜在铜镜前练了半夜的表情变化,现在上了台,脸上的表情要多决然有多决然。

“臣是文臣,武死战,文死谏,臣虽未上战阵,却也有一腔报国之心,功必赏,过必罚,臣知晓,幽王府世子齐烨是功臣,死守南野立了大功,可功过岂能相抵,臣,敬佩齐烨之功,却也要死谏齐烨之过,之错,之恶,之罪!”

“恶贼!”

喻文州突然走了出来,指着曲芠博就喷:“齐世子之功,南军皆知,到了你嘴里变成了恶,成了罪,是何居心,尔狗彘鼠虫之辈,焉与本官同殿为臣!”

曲芠博气的够呛,话都没说完你就跳出来喷我?

“喻侍郎何意。”曲芠博拧着眉叫道:“本官还未提及齐烨之…”

“呜呼哀哉。”

又是一人开了口,太子少师季伯昌。

老季看都没看一眼曲芠博,满面悲痛之色。

“君子晓礼以礼持身,礼为镜如镜观其貌,以表映心,老夫多日不上朝,这朝堂中何时变的如此愚鲁不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