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礼施毕,齐烨转身就走,只留心惊肉跳的百官或跪或站。

敬仪殿中,传出了笑声,快意、爽朗、释然的笑声。

一身里衣的天子,站在门槛后面,满面欣慰之情。

文德抹着眼泪,呢喃着,呢喃着好世子,好殿下,轻声呢喃着,好世子、好殿下。

笑着笑着的天子,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:“这孩子为了朕,他…他总是如此,不惜自污,总是如此憨厚。”

再说群臣,那台阶下的群臣面色各异,又难免看向几位老臣,重臣。

赟乘泰沉沉的叹了口气,齐烨一番话,太过惊世骇俗。

话说的对,反,必诛之。

可今日发生了那么多事,在这种背景下说出这么一番话,齐烨等同于告知天下人,陛下即便是错,又能如何,不认错,又能如何,谁若不服,他齐烨便会杀了谁。

问题是齐烨几句狂话,却无人反驳,在心底都没办法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