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王瑞瑛终于解除了禁闭。

虽然谢夫人主动开口推迟婚约,帮了她不少忙,但是王大夫人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,知道是女儿撺掇的,扼令她在家中不许外出。

令王夫人惊讶的是,这几日她都在潜心练字,仿若老僧坐定一般,也没有往外跑的心思,看她所抄内容,竟然是佛家学说的静心语录,让她产生一种错觉,女儿想要出家似的。

不过她也没有过多心思放在女儿身上,王瑞昌被家仆送回来时喝的不省人事,半夜还吐的去了好几趟茅房,之后便是萎靡不振,请了许多大夫也不见效。

王大夫人既心疼儿子,又气他不争气。

全家人把他当宝贝疙瘩一样看待,可他学问竟然还不如他那个表哥,人家如今可是状元郎,深受他外祖母的喜爱,而他儿子呢?每次先生家访,询问孩子的近况,先生都只是说他有进步的空间。

这种委婉的说辞她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,若不是王家的兴衰全系在他一人身上,若是她还有另外一个儿子,她也不至于这样的恨铁不成钢。

王瑞瑛随母亲去了弟弟的房中,虽说他们亲姐弟关系并没有那么要好,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,哪能就一点都不关心呢?

正到他院子门外,就看到几个小厮进进出出的,好像里面发生了什么慌张的事情,小厮们看到王大夫人来了,顿时有了主心骨,忙行礼说道,“大夫人,少爷的情况好像不太好,大夫说可能是酒精中毒了,如今口吐白沫,怕是撑不几天了。”

大夫人脚步还在往里走,听了便是一个踉跄,目眦欲裂地回头冲那个小厮说,“胡说八道,你是这么咒你主子的?给我掌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