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试罢春闱(1)(第2/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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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顺带着觑了一眼榜眼和探花郎的名讳,榜眼叫殷云,正是刚才与他冲撞的病西施,如今他看到殷云已经退出人群,走向了一个不起眼的马车,说它不起眼是因为那马车的帘子是灰色的粗布所制,车夫也没有很尽心地守在马车旁,蹲到矮墙跟和别人闲聊呢,可见这马车也是租来的,并不是自家的,殷云走一步喘三步,也不知道病到何种程度了,他不禁心中可惜,这样的人估计会很快凋零吧,那一声叹息竟然无意中溢了出来,一学子问道,“令弟高中,何故叹息?”
风寒竹本就是洒脱之人,挥挥手道,“这不是想着弟弟高中,而我如今尚是白身,觉得羞愧啊!”
“那风兄何不试试呢,弟弟如此优秀,哥哥肯定也不会差,”那学子好心的提议道。
风寒竹摇了摇头,“那可不行,我这脑子一碰到书本就不转了,只会打瞌睡,我打算日后从武,这样子我和弟弟一文一武,也算是双株联璧。”
“这倒也不差,不过咱们官家尚文不重武,怕是没有你一展宏图的机会,”这位学子饱读诗书,也是为了他好,才多了这句嘴。
风寒竹点点头,他有这个想法,自然也了解过,如今他想入军有两种途径,一是征兵制度,也要通过考试,不过很正规,二是募兵制度,这倒没有太多的要求,相反即使是流民也可以通融,唯一令人无法接受的就是要接受“黥面”,士兵要在面部,手臂等地方刻上所属军队的名字,这是风寒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,对他这个刺头来说,这就是烙上耻辱的标签,一辈子都洗脱不掉,打死他都不干。
当时他和妹妹探讨这种制度时,妹妹显得很淡定,对他说,“哥哥,如今所属时代不同,封建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,你我如此不同,只是幸运的没有被这时代荼毒罢了,不过即使我们有许多超前的思想,还是懂得藏拙为好,否则会被这个世道所不容,所谓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
风寒竹知道如今想走上从军之路只剩下考试这一条路,心里觉得憋屈,他最头疼的就是考试了,没想到不论在哪儿都逃不过去。
他拜别了众人,准备离开之际,看到病西施的马车已经缓缓走出一小段了,一只纤纤玉手掀开车帘的一角,他并不能窥见其容貌,只觉得这样好看的手搭在粗鄙的车台子上真是暴殄天物了,这只手小巧柔弱,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,绝不可能是那个病秧子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