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二舅舅如今正值壮年,外头养的小妾比她的年纪还小一些呢,如果真像风寒竹所说的那样已经“老”了,那可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吗?

“你别当真不就是了,他随便说说,我就随便听听,就当是解压了,”风幽篁倒是不像他那么气愤难当,虽然因为脸上的克妻痣,帮他挡了不少桃花,可是因为他如今的名声大噪,他的婚事变得炙手可热起来。

“哼,我就看不惯别人癞想吃天鹅肉,我的弟弟一定是配得上世间最好的人,”当然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,风寒竹并不在意。

凤幽凰心里一暖,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,“有一件事要跟你说,我跟谢侍郎说了,想让你陪我们一起前去叙州,可是他拒绝了。”

“嘿,那小子是上天了吧?变成你的上司就不近人情了,亏我以前还把他当好朋友。”风寒竹跟吃了炮仗似的,准备去跟理论,还好及时被风幽篁给拉住了。

“哥哥啊,你先坐下来好好听我说,他虽然明着说不让你去,可你可以暗着跟着我们呢,我有一件事想安排你先前去泸州。”于是她在哥哥的耳边悄悄嘀咕了半天,风寒竹不住的点头答应。

说完了正事,风寒竹拉着她起身,“我本来就是来找你出去玩儿的,既然我马上要出发去泸州了,走之前我还是派两个手下跟在你身边,否则我不放心,正好带你去认识认识他们。”

夕阳的光芒并不热烈,风寒竹拉着风幽篁泛舟湖上,此时舟上已坐了三四个人,都是在皇城司一起做事的兄弟,大家也不拘束,相互的称兄道弟,其乐融融。

夕阳西下的渼陂湖美的让人失去言语,水面波澜壮阔,一眼望不到边,站在船头,有种想作诗的冲动,风幽篁想起许人古人所作的关于渼陂的诗句,而她最喜欢的一句便是,“渼陂寒水碧溶溶,野客江僧望不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