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书生哑然,正气不忿想要辩驳被他身旁之人拉住,何衍离开后上了五楼,然而今日却怎么也不能凝神静气,好好的棋局成了一团乱麻,他气恼的将手中的一颗黑棋扔进了棋盅,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,脑海里总是想着瑞瑛被绑架的消息,他抿着唇,最后还是回了菩提寺。

了无大师见他去而复返,颇为惊讶,“何施主是遇到什么事了吗?”

何衍从出生以来从未求过任何人,甚至可以说是无欲无求,即使有他也会用自己的办法得到,只这一次不同,他确实有点慌了。

“大师,能借我一些人手吗?”何衍知道,菩提寺里出家的弟子,并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普通人,他们的水上漂轻功从小练到大,一手棍棒耍的风驰电掣,只不过他们不是江湖中人,所以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群老实的僧人,没有那么大的威胁。

了无大师长吁道,“阿弥陀佛,攸关性命之事,老衲义不容辞,让了能带着他的师弟一起随你走一遭吧!”

何衍感激的回礼,“多谢大师,等我将她救回来了,带她来多捐些香油钱。”

何衍下山的时候,身后跟了了能还有他的两个师弟,一个叫十一,一个叫十九,他一时间看不出他们有什么本事,但他相信他们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。

刑部私牢内,温岭没有被带上刑场,反而被换了一种刑罚,他得知的时候面无血色,这也许比死还要令人屈辱,从此,他不再是堂堂正正的男人,也不能再自称读书人,而是要被冠上奴隶的标志,当他得知,这是信德王给他求来的一线生机时,他心中苦笑,是啊,他那么怕死,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,他应该感恩戴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