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大人贵为礼部之首,与刑部关系也极为友好,若是能让本王进刑部大牢去见个人,那本王自然感激不尽,”信德王说这话时漫不经心,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回答是好与否,即使不托他的关系,他自然也能找到其他的方法,只不过到时候会更麻烦一些而已。

白尚书微微一怔,而此时左相白庆却开口了,“王爷何故去牢中见罪臣,若是沾上闲言碎语,那就不好了。”

信德王这才认认真真的看向白相,“所以白相也认为这叙州之祸真是一人所为吗?我和他幼时相识,虽有十年未见,但我深知他的秉性,若世间皆认为他十恶不赦,那我便是唯一站在他这边的人。”

白相眉头紧锁,“十年足以改变一个人了,圣上早已下了裁决,三日后行刑,谁都更改不了。”

信德王垂首,“只是见一面而已,难不成你们还以为我会把他救出去?别开玩笑了。”

白铭远和白庆相互看了一眼,最后白铭远做出让步,“下官会让人打通关系,让王爷有探监的资格,也希望王爷能放了我的孙儿。”

“一言为定,”信德王举步离开,徒留下冷透的茶。

白相看着那抹黑色的背影,喝下最后一口,叹道,“如今我倒是越发的看不懂这人了,说他坏,但有些举动却总是让人摸不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