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,”公孙卿一口否认。

温岭不是那种迟到早退的人,他有很明确的时间观念,即使有,那也是有特殊情况,也会提前跟他报备的。

“李继,你知道吗?”公孙卿转头问了他旁边那一位正有些心虚,垂首看着地面的人。

李继忽然被点到名字,吓得浑身一个哆嗦,不敢有所隐瞒,急忙说道,“本来是由我入宫去给太子送文书的,可当时我闹肚子,于是便委托温岭帮我去送了,可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没回来,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在宫里了,毕竟宫里下钥的时间跟现在也差不多。”

公孙卿皱了皱眉,“你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别人去?鉴于你的表现,这个月的月钱就都扣了。”

李继露着一张苦瓜脸,可是却不敢吭声。

公孙卿如今一直住在白相的府邸,毕竟这位老人家丧女之痛不亚于自己,他去多陪陪他也算是尽孝道。

“白公,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,”公孙卿有些犹豫,并不想拿繁琐小事叨扰白相的安宁。

“你不仅是我的学生,也是我的女婿,关系比别人更亲厚,有什么不能说的,尽管道来,”白相喜欢在饭桌上小酌几杯,如今女儿过世了,他也慢慢的戒了酒,只偶尔用筷子沾酒舔一舔过过嘴瘾。

“是关于温岭的事。他既然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,不如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,所以信德王来找我的时候,我将他招进了进奏院,只是没想到,他今日入宫送文书,到现在没有归来,我想着白公人脉广,能不能打探打探温岭现在如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