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白书祁最近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事儿,躲在家里不出来呢,之前还惹了信德王,现在又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他。

陆宿把信揉吧揉吧扔在了地上,那种风月场所留下的孩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白书祁的,总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,但是他必须去教坊司一趟,把他的折扇给要回来。

就算是他不要的东西,也不能放在那种地方,他觉得难堪。

许久没来教坊司,这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。

在人群的簇拥下,他走进了包厢,指名道姓要叫汀兰姑娘服侍。

妈妈一脸的为难,“大爷,不是我不同意,只是最近汀兰的身子不适,病殃殃的,你见了反而不快。”

“你就跟她说,她曾写过信给我,我应邀而来,她必定会来见我。”陆宿说的肯定,言之凿凿。

妈妈心里跟明镜似的,汀兰最近癸水不至,还请了医者秘密诊治,恐怕是不小心有了身子,她曾劝过她不要做非分之想,恩客的一夜露水姻缘,是最不能相信的,可没想到人家竟然主动送了信去,还把人给招来了。

妈妈叹了口气,若是汀兰能有这个大造化,被人收入房中也算是她的福气,只是花魁的赎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,更何况是在教坊司这样的地方。

陆宿侧对着窗户而坐,手指一点一点的敲击在桌面,汀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他的后脑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