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他的墨宝真的是很难求到的,没想到如今他的书法也后继有人了。”白相调侃着说道。

说实话,风幽篁书法上的造诣也不完全是照搬兰一臣,她有自己的风骨和特色,也许是身为女性的细腻和敏感,她的书法中更有一种柔性的力量,就像是那涓涓的水流,上善若水,是任何力量都斩不断的。

而兰一臣的书法中拥有一种理性,这种理性也许就是时代特色,拥有当下时代所拥有的诚挚,除此之外,他笔形丰腴酣畅,笔势豪爽劲骨,这种洒脱之美也是难以企及的,她至今未能突破。

白相收下了这幅画,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御案前享受美酒佳肴,梅润笙偷偷的来到殷云身旁,侧身问道,“今日状元郎可是出了大风头了,你不想争一争吗?”

自古以来都有一个可怕的定律,那就是在所有的事情上,不是第一而是第二,这会背上一个万年老二的称号,所有人只会记得第一,从来不认识第二的。

殷云却不在乎这些,他不能喝酒,只尝了一下盘子上的瓜果,“他的才华有目共睹,我也甚为欣赏,屈居他之下,我服。”

梅润笙摸了摸下巴,果然是兰一臣的堂弟,这气度不输任何人。

他们俩正在说着话,风幽篁过来敬酒了,“殷兄,以后我们同朝做官,肯定少不得交集,我很欣赏殷兄你,你的那篇策论我看过,我非常欣赏你的观点,害民命者,君得而治之。君失民心,则不可得而复收也。殷兄也知道我出自商贾之家,我也曾处于这个阶级当中,深受其害,世人都言商人的家中钱粮最多,也最会被人觊觎,官服打压,商人无法,他们上吊,而钱箔也被尽数搜刮,可却仍无法避免积弱积贫的局面,这是的弊端。殷兄敢直言使我感动不已,我要敬您三杯,希望您不要拒绝。”

殷云也站了起来,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无论如何也不能驳了对方的面子,而且他也没想到风幽篁会和他的观点不谋而合,所以这杯酒他喝定了。

他心里对茹娘说了一声抱歉,出门之前茹娘再三叮嘱,他是半点酒也沾不得的,可如今他要违背嘱咐了,当他正要端起时,却被对方阻止,“知道殷兄身体不好,就以茶代酒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