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转头看到了像只呆头鹅的梅润笙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指了指他的袖子,“你的外袍破了,我帮你补补吧。”

闲王也难得的好心情,“是啊,夭夭她手工很好,我在军中的那些衣服都是她帮我补的。”

梅润笙不好意思的摆摆手,“哪能劳烦亭主帮忙呢,我回家让奶娘补好了。”

“不用这么客气,要怪也是怪我府中的这桃花枝了。”收完,她伸手将刮破他衣服的那枝桃花扯了下来,花枝粗壮,可是女子的力气显然很大,梅润笙看得出来,桃花枝上的桃花还没有开,显然还没有什么香气,可女子用她那白皙的指尖摸了摸上面的花骨朵,有些爱恋的让梅润笙脸上噌的一红,连忙别开了眼睛不敢再看。

“既然幺幺都这么说了,你就别推辞了,”闲王向来直爽,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,梅润笙只好将自己的外袍脱下,送到了亭主身后的侍女手上。

再往前有一个桃嫣亭,他们在亭中坐下,侍女取来了针线盒子,丰阳亭主拿过那件红色的外袍,便开始是穿针引线。

丰阳亭主的动作娴熟,专注起来外界的一切都好像都听不到,看不到了,闲王也许是有意让两位小年轻处一处,便推说自己有公务在身,去了书房将空间留给了他们。

梅润笙坐在丰阳亭主的不远处,看着这位神女手中的针线在她的手中不停的翻飞着,就好像在跳舞一般,令人赏心悦目,他不是没有见过女子穿针引线的,他的母亲是位大家闺秀,做起针线活来也不在少数,只是有了对比之后,他觉得母亲做起针线少了一分灵动,就好像只是在做针线活,可是丰阳亭主却不仅仅是在做针线活,还是在做一件艺术品,融入了灵魂,他看到她在自己的袖口上绣了朵朵的桃花,将他的这件外袍也增添了新鲜的活力,让他的心跳得越发的厉害。

他轻咳一声说道,“等到桃花盛开的时候,肯定会更加好看的吧。”

丰阳亭主身边的侍女笑着说道,“可不是嘛,这些桃花树还是小姐出生那年王爷亲自摘下的呢,还在一棵树下埋了桃花酒,说是等姑娘出嫁了,再取出来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