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前有一棵杏花树,雨打杏花也是很美的风景,树下停了一辆马车,是梅府的马车,马儿低着头在吃地上的青草,时不时的甩了甩头,凌乱了头上的雨水,风幽篁看着这一幕,仿若看到一个调皮的孩子在河里玩耍,出水的时候甩头的样子,别有一番野趣。

不知不觉,她念出声,“春日游。杏花吹满头。陌上谁家年少,足风流。”

“状元郎的才情,倒是让这幅画面写活了,”一位披着蓑衣的素衣公子缓缓走来,他像极了苏轼笔下的主人公,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

他就这样优雅自然的朝她走来,不疾不徐,闲庭信步。

因为被马车视线所阻,她不曾留意还有人到来,如今那人从马车后向他们家的方向缓步走来,脚步轻快,声音清朗,风幽篁这才发现了此人的踪迹,一时间看的呆住了。

虽然是这样的雨天,可是她还不曾见过有人穿过蓑衣,要么是没有带伞的,要么就是撑着油纸伞款步而来的,像这样穿蓑衣还穿的这么任性洒脱的也唯有此人。

这人的斗笠很大,风幽篁看不清他的容颜,就莫名的觉得声音很熟悉。

她上前两步,那人拾级而上,两人一下一上视线终于对上了,却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,欣喜和时光交错的思念。

风幽篁脱口而出,“子澶哥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