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被行刑之前,温岭被人特意照顾,有人给他灌了一碗麻醉的药,让他不至于那么疼,可是也许麻醉的效果还没有开始,他的脸还是不可抑制的扭曲变形,手背上的青筋暴起,嘴唇被他咬破,留下了一道血口子。

他浑浑噩噩的又回到了原来的囚室,有人似乎给他喂了水,他一直虚虚的飘在空中,确实没有感到疼痛,只是空荡荡的房间,他的心也空荡荡的,不知道今夕何夕。

半夜,麻醉的药效一过,他痛的从梦中惊醒,浑身汗涔涔的。

他的手紧紧攥着石板床上的干草,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他用白皙的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,想要用另外的疼痛换某个不可言说的疼痛。

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委屈的,他的泪水随着汗水一起流下,低低的小兽一般的呜咽从牙齿缝间漏出,承受着活着的代价。

离他牢房不远的地方,一个孤独的身影身形颀长,全身都是黑色,将他隐藏在暗夜之中,静静的站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