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宿看着信封之上清秀雅致的小楷,眉头轻蹙,问送信的小厮道,“你是说,是教坊司的姑娘送来的?”

“是的,听说是花魁身边的侍女。”

陆宿知道教坊司的花魁叫汀兰姑娘,之前白书祁带他去过的,只是他不记得和这位花魁有过什么交集。

他将信拆开来看完之后,冷笑一声。

“可真是有意思,锅都背到我的身上了,真当我是软柿子?”

信中的大致意思是说,汀兰在献出初夜之后,近日感到身体不适,寻访医者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,而按照月信日子,应该是初夜那晚留下的风流债。

陆宿觉得有些荒唐,他不会不知道,那晚跟她风流一夜的是白书祁,而非他吧。

看到信末之后才知晓,原来白书祁将他的扇子转赠给这位佳人了。

这白书祁,当初真后悔跟他交往过甚,结果惹得自己一身腥。

那面扇子画的是他最喜欢的归鹤图,有了那个物证,他就算说自己和汀兰根本什么都没发生,估计别人也不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