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明含笑道,“公主所言差矣,这《中庸》之所以也是国学之本,有其存在的理由。《礼记》中言,‘《中庸》者,以其记中和之为用也。’这天地万物都讲究一个平衡二字,这是一门大学问可不是简单的,可不是平庸可比的。”

长公主受教,并没有反驳,反而起身道,“你们父子俩就好好钻研中庸之道吧,我先回了。”

待长公主离开之后,殷一寒紧绷的脊背这才松弛下来,殷明看的分明,“怎么这么怕你母亲?她其实只是表面上严厉,内心其实很好的。”

殷一寒道,“母亲对我的拳拳之心我自然知晓,只是儿子不争气,不能成为母亲炫耀的资本。”

“其实她很关心你,只是她也是第一次做母亲,不知道如何表达,以后你就会知道了,过来,让为父看看你最近的功课。”

“好的,父亲。”

相比于母亲,他更愿意和父亲相处,“刚才无意间听到父亲在处理城中的传言,可是和亲的人选已经定了,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换人选也不是为君的处事原则啊!”

“你的顾虑也是我所担忧的,使者打算这两日就出发回漠北,太子和大臣们也都轮番去劝说一番了,官家最终会让谁上花轿去和亲还是要看官家的最终心意,但愿他能想明白,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是要皇位还是要女儿,这个选择题古往今来很多人给出过答案,然而不论是什么结果,最终都是要有所取舍,那什么舍,又得到什么,这却是个未知的命题。

玉珠公主休养多日总算养好了气血,今日下床走动,到御花园散心,却听到了宫人的闲言闲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