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还只是学子,有秀才之名,钦点为白庆的得意门生,许多人对他嫉妒不已,故意在宴会上对他百般刁难,他心知肚明,不卑不亢,哪怕被灌了许多酒,也只是正襟危坐,没有露出酒后的醉态,然后回去以后吐了一晚上,好几天才缓过劲来。

兰一臣收回视线,没有再关注溪边的琴师,对白庆恭敬的说道,“虽然来过白府几次,但每一次来都有不同的感受,以前只觉得宏伟壮观,然而如今却觉得园子太大容易迷路。”

“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人生常态,不必在意,只要保持初心就好。”白庆知道他爱喝茶,给他斟了一杯西湖龙井。

闻着悠悠茶香,兰一臣浅笑道,“身在高位,责任也变得重大,也才更能明白老师的艰苦和不易。”

“坐在丞相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,老夫已经是垂垂老矣,可惜身后无继承之人,如今看到了你,甚觉欣慰,”白庆含笑与之对视。

公孙卿这时也开了口,“早就听闻兰大人如皎皎君子,风光霁月,只可惜我一直身在进奏院那种小地方,没能与兰大人多多交流,真是遗憾之至。”

“公孙大人言重了,”兰一臣知晓他是白相的女婿,不过却没能成为白相的左膀右臂。

若说这个人能力不行,他是不信的,能被白相看重,想来也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,要么是这人没有鸿鹄之志,要么就是他藏得太深。

兰一臣喝了口茶继续道,“如今我身为副相,自然是要辅助左右二相的,官家给我这个要职是信任在下,臣自然要对得起圣恩,为天下百姓谋福祉,至于其他,学生是真的没有想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