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芷微红着眼睛,低下了头,语气虽是一如既往的温柔,但带着几丝哽咽:“将军这般好,我不想听到他们的诋毁。”

楚月轻叹一口气:“听过一句诗吗?”

拓拔芷抬头。

“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。”

楚月轻捻袖口,擦去了拓拔芷眼尾的泪痕,温声道:“山就在那里亘古不动,每个路过的人,看到的山水风景是不同的,这是立场问题。如若西城是一个整体,有若背叛了这个整体,损坏了整体的利益,便不能容忍,因为,这是原则和底线的问题。小芷,我的存在,并非存在于某个人的赞美,又或许是某些人的诋毁,我存在因我自己。”

拓拔芷讷讷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似是在慢慢消化楚月的话。

“这世上人如滔滔江海,永远都杀不掉的。”

楚月说:“我们能做的,就是在这大江大海的风浪中,不要离开自己的航线轨迹。”

“将军,是我做的不够好吗?”拓拔芷低声问。

“你做的已经够好了。”